国语青春电影

9.0

主演: 傅岳琳 凌风傲世 吴逸绿 路过二次元 冷凯曼 余清由 无念思凰  

导演: 景弘澜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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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介绍

《国语青春电影》是路过二次元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欧美🐯瓦努阿图片,该剧讲述了:扭曲残缺的、象征着灵蕴的纹路见到小龙人体表的情况后,船头船尾三名超凡强者愣了愣,难掩错愕之色。 如果蛟龙的异变是个意外,是遨游汪洋中有了“奇遇,那么小龙人身上出现雷同的变化,则打破了许七安、九尾狐和珍珠的侥幸,意识到情况不太妙,可能要出大事了。 九尾天狐卷着小龙人到近前,眯起灵动美眸端详着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纹路。 许七安自然而然的领悟她的意思,抬起下垂的手,衣袖中掠出一条拇指粗的“黑蛇”。 黑蛇夭矫飞向银发妖姬,过程中身躯膨胀为一条粗如水缸,体长六丈的黑鳞蛟龙,它三分之二的身躯趴在船上,三分之一的身躯拖在海水里。 九尾狐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眩晕感,凝神观看两者体表的纹路。。 对比之后,她发现两者的纹路同样错乱、扭曲,性质一样,但纹路所象征的灵蕴却不同。 “他胸口的纹路是土属性的,腿部的是代表力量的灵蕴,尾部的似乎是空间?” 银发妖姬凭借着丰厚的神魔学识,逐一解读出纹路象征着的力量。 “和蛟龙身上的不一样,但扭曲错乱的本质一样,他们也许是在相同的地方遭遇了异变。” 然后,他环顾鲛人女王和九尾天狐,笑眯眯道: “看来海外确实出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。” 之前许七安问,什么地方能让神魔后裔得到不属于自身血脉的灵蕴,九尾天狐和鲛人女王的回答是——闻所未闻,并不存在。 银发妖姬依旧不能接受灵蕴可以后天凝聚,但事实摆在眼前。 珍珠摇了摇头,精致的眉头皱起,意念传入许七安脑海: “墨玉也好,这位巡逻卫也罢,都疯了,可见这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 墨玉就是被许七安炼成傀儡的这条蛟龙。 她皱眉的样子,特别的柔弱,总能让男子忍不住心生怜爱。 果然,颜值到一定程度后,真正分胜负的是身段以及气质,花神这个挂逼除外许七安心里感慨了一句,旋即把思路转回正事。 “你有多久没来阿尔苏群岛了?”他看向珍珠。 鲛人女王小小的歪一下脑子,不太确定的说: 神魔后裔的时间观念没有人族那么强,珍珠不会去刻意记时间。 “墨玉的领地在西海,与阿尔苏群岛相距遥远,而这种情况是近期出现的话,理论上来说,墨玉不可能和阿尔苏群岛的巡逻卫一样,同时出现异变。” “阿尔苏群岛的首领是‘龙’的后裔,墨玉也是龙的后裔,他们之间应该是有联络的。” 这就联系上了,墨玉和阿苏尔群岛的那位统治者结伴去了某地探险,结果遭遇了意外,染上混乱、扭曲的神魔灵蕴——纹路是灵蕴的外在象征。 那位“岛主”去探险,带上卫队也是合理且正常的事,所以能解释为何小小龙人会和三品蛟龙一样,出现相同的异变。 银发妖姬想到了最初遇到的那具小龙人尸体,沉吟道: “所以,那家伙也和墨玉一样都神智错乱,返回阿尔苏群岛后,胡乱屠杀了岛中的生灵?” 许七安一边收回蛟龙,一边说道: “立刻前去阿尔苏群岛查看情况。” 鲛人女王和银发妖姬一脸的跃跃欲试。 事关神魔的灵蕴传承,与她们息息相关。 许七安则嗅到了一丝“大事”的气息,神魔之力也叫灵蕴,是天生便存在于血脉之中的。 而前有墨玉蛟龙,后有小龙人,都沾染上了不属于自身的灵蕴。 漆黑无边的海洋里,几道人影手持钢叉,摆动修长的尾巴,在深海里敏捷的潜游。 他们的四肢宛如船桨,尾巴与脊椎形成一道弯曲的“线”,劈开海水,游动间伴随着密集的气泡。 除了适合水中游动的身体结构外,他们还天生具备控水的能力,小到借助水流提升速度,大到掀起狂涛海啸淹没敌人。 “礁”是龙人守卫军的队长,麾下统领着十二名龙部落的战士,他一边游动,一边说道: “注意,根据鸾族提供的情报,那个堕落者就在附近,我们有一个兄弟惨死于堕落者手中。堕落者拥有短暂的瞬移能力,谨防他偷袭。” 他的声音通过海水这个媒介,清晰的传入身后十二名龙部落战士的耳中。 让声音在海水中顺利传播,而不失真,也是龙人控水能力的一种。 十二位龙人闻言,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钢叉。 他们这次出动,是为了狩猎一位同族的堕落者,那名堕落者在阿尔苏群岛四处杀戮,闹的岛上生灵心惶惶。 而像他那样的堕落者,还有不少。 为了清除这些堕落者,六大部族死伤惨重。 “礁”身躯魁梧强壮,体型比身后的下属要大一圈,但即使是他,也没自信能够躲避堕落者的袭击。 “兄弟们,我们是‘龙’的后裔,是部族中英勇的战士,守护阿尔苏群岛,守护家园,是我们的使命,是祖先世世代代传承于我们的使命。 “我们的祖先守护了群岛,这才有了我们栖息繁衍的家园。而今日,我们也该为后代,守护家园。” “礁”的龙脸,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。 阿尔苏群岛的神魔后裔们,和其他地方的不同,他们不但崇拜强者,更崇拜高尚的强者。 因此每一位队长,不但是队伍里最强的人,还得是品性最高洁的人。 当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,个体就会从服从力量,改为服从品德。 这就是为什么说,以力服人是一时,以德服人方能长久。 阿尔苏群岛的神魔后裔,已经发展出“品德观”。 全神贯注的巡逻了许久,这支队伍始终没有遭遇堕落者。 已经离开这片海域了?“礁”猜测的同时,松一口气。 能不与堕落者遭遇,自然是最好。 “礁”心里一颤,被吓了一跳,来不及训斥下属,循着他的手势抬头望去,阳光刺入海水中,波光晃荡,海面有一道阴影迅速航行着。 龙人们对船只不陌生,因为一些弱小的,不同水性的神魔后裔,也会打造船只渡海。 比如阿尔苏群岛六大部族里大地之王‘皮母’的后裔,该部的普通族人,几乎不出海,除非有足够大的载具,否则会溺亡在海中。 身为队长的“礁”一马当先的上浮,身后的十二名龙卫紧紧跟随。 需要靠船只渡海,那说明不擅长水性,龙人有着天生的优势,所以底气很足。 再说,刚好可以向渡海者问问情况。 “哗啦”声里,浪花相继破开水面,“礁”队长与十二名龙人巡逻卫站在海面,如履平地,审视着船上的人物。 他们最先注意到的是妖媚的狐狸精和清纯柔美的鲛人女王,但还没来得及欣赏两位雌性的美貌,注意力便强行被船头的雄性吸引。 这是什么族群的雄性龙人们好奇又诧异的打量许七安。 阿尔苏群岛距离九州大陆数万里之遥,人族几乎不会来到这里,岛上的神魔后裔更不会远渡重洋前往九州大陆。 船头的这个雄性生物,与他们印象中的雄性都不一样,整体更协调更好看,但也更加“柔弱”,因为他没有象征防御的鳞片、夸张的肌肉、充当武器的尖锐部位。 龙人们打量三人时,许七安也在打量着龙人。 没有嗜血疯狂,有完好的神智阿尔苏群岛的情况和我预料的不同?许七安沉吟着摸了摸下巴。 在他的猜想里,阿尔苏群岛应该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 这个时候,龙人们终于注意到了甲板上那具龙人尸体。 堕落者他们如同蛇类的竖瞳猛的收缩,呼吸也变的急促了几分。 龙人们很轻易的推断出事情的经过,嗜血疯狂的堕落者遇见了船只,在杀戮本能的趋势下,对船上的三位出手,不敌被杀。 难怪没遇到堕落者,原来已经被船上的三位强者猎杀了。 珍珠朝着船舷边靠拢,扫一眼龙人们,温柔的嗓音说道: 十三位龙人面面相觑,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,是没资格见鲛人女王的。 珍珠转而看向许七安,用意念传输: 身份太高有时候也不好许七安抖了抖袖子,滑出一条小黑蛇。 小黑蛇于空中夭矫游动,“嗷呜”咆哮一声,身躯膨胀,化作一条体长数十丈的蛟龙。 超凡的气息瞬间填满这片海域,来自高等生物的威压让十三位龙人浑身战栗,而龙躯上遍布着的纹路,被许七安以气机掩盖,龙人们无法目睹。 否则他们会当场昏厥,严重的话,直接神智错乱。 “礁”匍匐在海面一动不动,但似乎认出了蛟龙。 墨玉大人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? “礁”心里念头纷呈,闪过各种猜测。 他对鲛人女王的身份再没有怀疑,能和超凡为伍的,只有超凡。 见这位高大魁梧的龙人摆出臣服姿态,珍珠柔声问道: “甲板上的这个龙人可是你们的族人?” “礁”依旧保持匍匐姿态,“是的,女王!” “堕落者?”珍珠咀嚼着这个名词,轻声问道: “为何是堕落者,如何堕落的。” 这次,高大魁梧的龙人沉默着,许久没有给出回复。 性子再如何柔弱,也是超凡境的神魔后裔,一族女王。 盘绕在众人头顶的黑蛟适时发出咆哮,震慑龙人。 众龙人身躯一抖,就像面对君王震怒的臣子,匍匐在地不敢抬头,‘礁’不敢隐瞒,如实交代道: “我不知道他们为何堕落,他们原本是镇守龙城的精锐,随着首领外出后,就堕落了。。” 龙城是阿尔苏群岛最大的城池,也是唯一的城池。 外出探险许七安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黑蛟,鲛人女王始终关注着这个男人,当即替他问道: “墨玉是不是随行?去何处探险?” “不久前,首领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,说发现一处宝地。于是邀请墨玉大人一同前往探索。 “墨玉大人与首领是至交好友,大家都是龙的后裔,龙岛和阿尔苏群岛一直是盟友关系。 “首领带着亲卫中的精锐,和墨玉大人一同前去探索,一走就是二十多个昼夜。当他回来后,却只是孤身一人,随行的亲卫和墨玉大人不见踪影。 “首领告知我们,墨玉大人死于探索中,随行亲卫也都堕落了,让我们严加防范,说完就闭关疗伤。 “果然,没几个昼夜,岛内各处便发生了屠杀事件,那些堕落者回来了,对故乡展开冷血的杀戮” 他们回来,是因为回归故乡的执念在作祟珍珠忍不住看向黑蛟,墨玉也是对她的执念太深,所以才来到鲛人岛,屠杀她的族人。 鲛人女王把龙人队长的交代,一五一十的转述给许七安。 探索宝地?好兄弟和亲卫军都堕落,他却能安然返回,实力确实不错许七安说道: “我们去找那位阿尔苏群岛的岛主谈谈。” 大劫来临之际,这么一块宝地凭空诞生,实在让人放心不下,不管怎么样,许七安都要去探探究竟。 三人腾空而去,踩踏在蛟龙背上,许七安掏出地书碎片,将宝船收入镜中,然后驾驭着黑龙消失在蔚蓝天际,留下十三位龙人巡逻卫。 “队,队长,咱们快回去禀报首领。” 首领已经不需要你禀报了‘礁’怜悯的看了下属一眼: 黑蛟没有飞的太高,保持在骑乘者视线不会被云层遮蔽的高度。 两刻钟后,下方终于不再是单调的蓝色,阿尔苏群岛出现在三人视野里。 从高空俯瞰,它的主岛呈半圆形,一块块小岛点缀在半圆的周围,形成了一片群岛。 岛内有广阔肥沃的平原,有茂密起伏的山林,有蔚蓝如宝石的湖泊确实如鲛人女王所说,此地富饶肥沃,适宜居住。 一眼扫过去,许七安看见许多粗犷的建筑星罗棋布的坐落于岛内各处。 而在主岛中央偏北位置,有一座似模似样的城池,它的规模大概和大奉的一个十几万人口的郡差不多。 于人族而言它不算什么,但在神魔后裔聚居地中,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庞大群落。 “啧啧,这规模有点骇人啊。”许七安感慨道。 神魔后裔和人族不同,它们生而强大,是天生的战力。 “这算什么,人族数量多的数不清,挑出十几万修士轻而易举。”九尾天狐笑道: “你别对神魔后裔抱着太大的畏惧,九州传说中的神魔后裔强大无匹,说的是神魔三代内的血脉。而如今的神魔以后,血脉早就稀薄了。” 说话间,许七安操纵黑蛟向着主岛降落。 突然,巨大的钟声从古拙雄伟的城头响起,一声一声,回荡在蓝天碧海之间。 紧接着,一只展翼十米的青色巨鸟,从山林间振翅飞起,掀起狂风,迎向黑色蛟龙。 青鸟的羽毛是纯正的青色,在阳光下泛着光,干净整洁,尾羽则是青中带金,这让它从外观上多了几分尊贵。 它灵动乌黑的眼睛,警惕的审视墨玉。 首领回归时,曾经说过墨玉大人死于探索中,可它如今又出现在了阿尔苏群岛。 见墨玉不说话,青鸟望向珍珠,语气保持着对强者的恭敬: 她的目光在许七安身上一掠而过,接着看向九尾天狐 青鸟乌黑灵动的瞳仁,剧烈颤动,浑身青色羽毛,一根根竖起,她炸毛了。 先是发出尖锐凄厉的啼叫,继而尖叫道: 猛的朝下一个俯冲,振翅扑向城池。 没搞清楚状况的许七安用质询的目光望着九尾狐。 “上次来的时候,她们族的几只禽类冒犯了我。 “我便把他们烤了,滋味真不错。” 她说完,伸出丁香小舌,舔了舔红艳艳的嘴唇。 分明是一个勾人的妖媚小动作,许七安却满脑子都是槽,他想了想,低声问道: “人间美味。”九尾天狐眨巴一下眸子,朝他抛媚眼,怂恿道:“回头姐姐带你吃。” 说话间,青鸟去而复返,载着一位身高九尺的龙人来到三人面前。 这位龙人浑身覆盖青色鳞片,手肘、膝盖和背部生长着三角形的钝刺,脖颈和头上的鬃毛,褐色中夹杂着银白。 预示着这位岛主,即使在寿元绵长的超凡领域,也已经不再年轻。 许七安从珍珠口中得知这位岛主的名字叫“怒浪”,与其说是名字,其实外号更准确。 这位岛主年轻时,曾经掀起数百丈高的滔天巨浪,在这片海域所向披靡,故而得名。 青鳞龙人朝珍珠和九尾狐微微颔首,掠过了许七安,继而神色复杂的盯着黑色蛟龙。 青鳞龙人望着黑蛟,嗓音不自觉的低沉了几分。 珍珠便把墨玉屠杀鲛人,又被许七安和九尾狐收服的大致经过描述了一遍。 由于珍珠没有越俎代庖的替许七安炫耀,怒浪只当降服黑蛟的是九尾天狐。 这位来自九州大陆的妖国国主,即使在二品中也是佼佼者,别说一个黑蛟,便是再加他怒浪,也远不是人家的对手。 “怒浪,你和这条蛟龙到底找到了什么地方?” 不等珍珠开口,九尾狐主动询问,把憋在心里许久的好奇与疑惑问出口。 “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,请几位移居我的住处。” 许七安驾驭着黑蛟,跟随青鸟降落在城中最高的那座塔楼。 城中的建筑物,普遍以巨石堆砌,厚重朴实,嗯,是为了应对台风海啸?许七安随意的发散思维,在怒浪岛主的带领下,一行人进入塔楼的顶层的大殿。 “前一阵子,我遇到了一位老朋友,他从遥远的南边归来,带回来一个消息,南边的归墟深处,浮出一座岛。岛内疑似有远古神魔存活。 “他修为浅薄,没有冒然进入,只遥遥观察了一段时间,就赶回来报信了。 “我得到消息后,便联络墨玉,与他结伴前去探险。谁知,那里的危险程度远超我的预料。” “你们在那里遇到了什么,又见到了什么?” 怒浪岛主脸色不太好看,缓缓道: “那座岛广袤无边,与其说是岛,更像是小型大陆。我们在岛外听见了可怕的嘶吼,看见被蛇缠绕的巨龟,看见浑身燃烧火焰的鸟,宛如第二个太阳。 “看见独眼的巨人漫无目的的游荡,看见三头金狮吞食同类” 许七安听的心跳加快,怒浪岛主说的很多神魔形象,他都在蛊神的记忆片段里看到过。 “我和墨玉也以为神魔没有彻底陨落,只是被困在了那座岛,无尽岁月以来,我们从未如此激动。只要岛上的神魔返回九州,这片天地,就还是我们神魔的。 怒浪岛主的眼神开始闪烁恐惧的光芒,颤声道: “我们身上的灵蕴被某种力量扭曲,同时多了许多不属于我们的残缺灵蕴,墨玉和亲卫们当场就疯了。 “我幸而即使避退,没有和他们一样。现在回想起来,他们之所以疯狂,是因为沾染了那座岛的气息。” 许七安、银发妖姬和鲛人女王,互相对视,都从彼此眼里看到迷茫。 “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?我从未听说过,也没有从先祖留下的壁画里见过这样的地方。” “开始我也不明白,但随着疗伤期间的思考,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” 漆黑的深海里,庞大的怪物乘着暗流而行。 “再往南走三日,便是传说中的归墟。”荒的声音在黑暗的深海里传播: “传说归墟是大海的归宿,进入归墟的生命,会回归最本质的状态。归墟在神魔时代并不存在,它是神魔陨落后才出现的。你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吗。” 荒的声音依旧缥缈,但语气却有了变化,似乎在强行按捺着激动。 “归墟是用来保存神魔古战场的,我们即将重临那片蛮荒之地。”荒说。 “你带我出海,就是为了那片神魔古战场?”监正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。 “那是远古神魔曾经生活过,战斗过的地方。我的本能告诉我,不会错!也许,那里埋藏着神魔陨落的秘密。”👊面对两位超级强者的进攻,伽罗树菩萨出奇的没有选择防御,而是召唤出象征着力量和威严,背生十二双手臂的金刚法相。 金刚法相眉心有一道火焰印记,脑后燃烧炽烈火环,他甫一出现,铺天盖地的威势降临,隐约有与身后的神殊,前方的许七安分庭抗礼的架势。 三股力量碰撞,扭曲了周遭的空间。 召唤出金刚法相后,伽罗树霍然回身,驾驭着金刚法相主动迎上神殊。 砰砰砰充满金属质感的碰撞声里,两尊金刚法相,二十四双手臂掌心互抵,五指紧扣,展开角力。 两尊法相脚下,山石开裂,裂缝“咔擦”蔓延到山体内部,撕裂岩体。 两尊法相的角力是无声无息的,没有气机碰撞,彼此间的力量全部通过双腿传达到山体,裂缝迅速扩大,土石滚滚。。 此时,武僧们正背着禅师疯狂逃往阿兰陀深处,速度稍慢的,便立刻被裂开的地缝吞噬。 许七安高高跃起,双手握住剑柄,把镇国剑高举到头顶,狠狠凿向金刚法相的后脑。 以他现在的爆发力,一击就能破了佛门防御第二的金刚法相。 当是时,广贤菩萨头顶浮出一尊三丈高的金身法相,这尊法相双手合十,低垂脑袋,满脸慈悲之色。 “大慈大悲,常无懈倦,恒求善事,利益一切。 话音落下,天地间梵音阵阵,天穹之上照下一道金光,照在大慈大悲法相身上,让三丈法相绽放万丈金光。 这抹金光映入许七安眼里,让他没来由的生出悲天悯人的情怀,手中的镇国剑再难劈下。 大慈大悲法相,是广贤菩萨最强大的手段。 见状,金莲道长毫不犹豫,阳神脱离躯壳,双眸金光震动,照向许七安。 阳神是金丹大成后所凝聚,金丹破万法,阳神亦可,他要助粗鄙的武夫破除“大慈大悲”效果。 就在这时,晴朗的天空乌云盖顶,一道粗如水缸的夸张雷柱轰然劈下,打向金莲道长的肉身。 潜伏在远处的纳兰天禄抓住机会,果断袭击。 二品雨师呼风唤雨,最擅长操纵气象,利用天罚。 纳兰天禄的全力施展的雨师权柄的话,通过积蓄威能,甚至能招来天罚,让金莲道长提前渡陆地神仙劫。 而金莲如果死于天劫,纳兰天禄甚至不会遭受反噬,因为杀人的是天劫,和他纳兰天禄有什么关系? 在二品境界,雨师是专克道门的。 身边的孙玄机反应极快,脚下传送阵扩展,将金莲道长的肉身包裹住,在雷柱降临的下一秒,带着他传送到数十丈外。 雷柱击打在下方的地面,炸起数百公斤的土块,炸出一个直径一丈的深坑。 阿苏罗后脑火环“嗤”的燃起,紧接着,他宛如一架战斗机,在滚滚音爆声中,一头扎向纳兰天禄。 在这过程中,孙玄机展开炮台,朝纳兰天禄倾泻火力,为阿苏罗争取时间,但炮弹一颗颗的偏移轨迹,或折转左右,或朝天怒射,全部打偏。 先学习规则,然后影响一些简单的规则,比如改变火炮射程,改变法术的飞行距离,改变跨步距离的大小等等。 到了雨师境,就能初步掌控天地规则。 当然,儒家是简单粗暴的更改规则,两者有本质的区别。 纳兰天禄飞快撤离,通过修改规则,让自己飞行速度暴增,同时探出手,隔空施展咒杀术! 阿苏罗身体表面出现明显的凹陷,就像铁皮被人狠狠凿击。 咒杀术不停施加在他身上,每一个凹陷都会让他身躯剧震,尽管这些伤势对这位修罗王之子来说基本等于毫发无伤,但有效的阻碍了他的飞行速度。 戒律之力隔空降落在纳兰天禄身上,中断了他的撤离,让他难以自控的转身。 但在下一秒,戒律力量消失,纳兰天禄继续逃跑。 同境界的强者,戒律能影响的时间非常有效。 两人一追一逃,彼此用咒杀术和戒律相互影响,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。 另一边,白衣胜雪,青丝飞扬的女子菩萨,出现在了李妙真等人面前。 没有一丝丝的能量波动,甚至没有带起一缕风,她前一刻还在阿兰陀主殿方向,下一刻,便横跨数百丈的距离。 而此刻,阿兰陀主殿处,依旧有一道白衣飘飘的绝美身影。 李妙真等人眉心狠狠一跳,各自做出反应,但下一秒,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,所有人的动作都出现卡壳,赵守弹动儒冠的手卡在胸口位置。 李妙真双手捏诀,但只捏了一半。 九尾天狐的九条尾巴刚刚冒出三寸,便凝聚在了她身后。 方圆六十丈内,万事万物褪去了色彩,变成纯粹的黑白。 不,妙,啊脑,子,都,变,慢,了李妙真的思维宛如陷入泥潭的牛。 这,就是,无色琉璃领域赵守的脑子动的比李妙真快一些。 琉璃菩萨翻飞的袖中划出一柄玉制的弯曲小刀,接着,她看向了戴儒冠,持握刻刀的赵守。 无色琉璃笼罩的领域里,只有儒圣的刻刀依旧是古朴的黑色,不受任何影响。 她断定赵守是在场超凡中,威胁最大的人物。 幸而他现在的境界,难以发挥刻刀真正的威力。 这时,正要将玉制小弯刀投掷向赵守的琉璃菩萨,忽觉一阵海潮般的困意涌来,让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,意识迷糊,陷入将睡未睡的状态。 这样的沉睡只维持了一息不到,身为一品菩萨的琉璃便迅速挣脱困意。 她正要完成没有做完的动作——朝赵守刺出玉制小刀。 突然,身后袭来可怕的,狂潮般的杀意,紧接着,她展开的无色琉璃领域像是破碎的镜面,“哗啦啦”的分崩离析。 琉璃菩萨没有任何犹豫,当即以“行者法相”之力,避开了身后的攻击。 她回到阿兰陀,回到广贤身边,这才回眸看去。 正好看见无色琉璃领域在瓦解,在崩溃,看见许七安挥舞剑锋的飒爽身影。 “他的战力已经超出当时的监正。” 琉璃菩萨红润小嘴动了动,语气不再淡漠无情,有了一丝忌惮。 “一品武夫,又有秘术,打破你的领域不奇怪。”广贤菩萨遗憾摇头。 可惜没能杀死大奉方的超凡强者。 “这也太恐怖了吧,完全没还手之力。”李妙真小声嘀咕了一句。 “你们尽量低空飞行,把袍子展开,给我创造施展阴影跳跃的机会。” 九尾天狐的一条尾巴卷住熊王,朝着阿兰陀方向狠狠投掷,轻叱道: 熊王宛如一块陨星,砸向阿兰陀深处。 李妙真、赵守、孙玄机等人,则朝着主殿方向御风而去。 大战瞬间展开,战斗被切割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,两尊金刚法相为一处战场;以许七安为核心,众超凡为辅助,与琉璃菩萨饿广贤菩萨厮杀为另一处战场。 众超凡斗智斗勇,手段层出不穷。 就在这时,山巅处,打塌了阿兰陀主峰的两尊金刚法相没用多久便分出了胜负,金灿灿的法相先是十二双手臂被漆黑法相撕裂,紧接着二十四只拳头打桩机似的捶在胸口。 金灿灿的法相当场溃散,化作狂风和金光,朝四面八方肆虐。 许七安等人眼睛齐齐一亮,在他们的计划里,摧毁伽罗树的金刚法相是至关重要的一步。 这意味着直接毁去了伽罗树的最强攻杀手段。 接下来,是要在广贤菩萨、琉璃菩萨和纳兰天禄的纠缠中,打破不动明王法相,斩杀这位佛门最强菩萨。 南郊,萨伦阿古率领着乌达宝塔和伊尔布两名灵慧师,踏着祥云,遥望京城方向。 不多时,一道金光从远方雄城中腾起,划过一道流星般的弧度,停在三人对面。 身披羽衣,头戴莲花冠,清冷绝美的容颜不见一丝一毫的情感。 左手臂弯里搭着拂尘,右手持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。 左边之人一身明黄龙袍,头戴玉冠,帝王打扮,手里握着一把似剑非剑,微微带着弧度的暗金色长刀。 她同样是气质偏冷的优质美人,黄袍加身让她有着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。 右边之人则是一丝不苟的儒袍儒冠,脸色严肃,像是严谨的教书先生,清光缭绕在他周遭。 “大奉气运强盛,竟又出了两位三品,不知何时,我巫神教才能气运如虹,烈火烹油。” “巫神教偏居一隅,也配与朕的中原相提并论!” 她是极强势的女子,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一品大巫师,就落了气势。 “今日若能斩了大奉皇帝,也不算白来一场。” 萨伦阿古右手按住腰间,猛的一抽。 洛玉衡雪白藕臂探出,准确无误的握住打神鞭。 杨恭鼓动浩然正气,吟诵一般的说道: “尔等之间距离位八十丈,陛下与伊尔布的距离为五丈。” 规则被修改,大巫师巍然不动,但伊尔布和乌达宝塔各自朝左右退去四十丈,而伊尔布身后五丈处,就是怀庆。 一手精妙得操作分割敌人,再把唯一的武夫怀庆送到脆皮伊尔布身后。 为什么是我伊尔布觉得很不公平,他一直是办事最多的,可也是挨揍最多的。 寇阳州架着马车,行驶在官道上。 半柱香后,前方出现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,形貌枯瘦,面目慈悲。 寇阳州当即拉住马缰,停下马车。 车厢的门推开,一袭青衣探出身子,身姿轻盈的跃下马车,望向不远处的老和尚。 PS:明天早上还有一个座谈会,但不管了,熬夜也码出一章来。这几天更新少见谅,有些事推不开。 魏渊笑着颔首,语气温和的说道: 莫名的邀请度厄罗汉眉头紧锁,审视魏渊片刻,又看一眼充当车夫的寇阳州,没什么表情的说道: “杀人?”魏渊先是点头,接着反问道: “度厄罗汉是杀我,还是杀寇阳州,亦或者,杀的是我身后京城里千千万无辜的百姓。” 他此行东来,为的是击败大奉方的超凡强者,为巫神教攻打京城创造优势,给攻打阿兰陀的大奉超凡一个釜底抽薪。 至于杀的是谁,倒没有明确规定。 “不碍事不碍事。。”魏渊笑着摆手: “不管你要杀谁,都不妨碍我们喝茶。寇前辈,你且退去百丈,不必管我。” 寇阳州不是魏渊的手下,闻言,点了点头: 魏渊转身走回车厢,在马车便驻足,微笑回望,再次发出邀请: 度厄稍作犹豫,眺望遥远处的寇阳州,这一次没有拒绝,随着魏渊进了车厢。 寇阳州不走,他确实不敢进车厢,被武夫近身的后果只有死亡。 宽敞奢华的车厢里,摆着一张长条茶几,两张铺设虎皮的大椅,魏渊坐在里侧,左手压住右手的袖子,右手拎着茶壶,往茶杯里倾注明黄澄澈的茶水,水汽绵绵。 “花神种的极品香茶,西域喝不到的好东西。”魏渊把其中一盏茶推到老和尚面前,笑道: 度厄罗汉嗅着盈满车厢的茶香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表情略有些意外。 不夸张的说,这是他此生喝过最美味的茶。 味蕾方面的体验还是其次,这茶能滋养身体,缓解疲劳,对凡人来说,简直是延年益寿的神药。 度厄罗汉不需要延年益寿,但就喝茶体验来说,确实很好。 兴许是吃人嘴软,度厄罗汉主动挑了一个话题,沉声道: 寇阳州速度再快,也护不住此时的魏渊。 魏渊笑了笑,“我已经是废人一个,杀我有何价值?” “一代军神,真正可怕之处并非修为。” “度厄罗汉觉得,将来的大趋势,是动辄投入百万士卒的沙场之战?” 度厄没有说话,静静看着他,等待魏渊的后续解释。 “你没发现吗,如今的九州局势与二十年前截然不同。各大超品脱困在即,超凡领域中,高手数量明显暴涨。有许七安、怀庆陛下,飞燕女侠等后起之秀。 “有寇阳州、阿苏罗等厚积薄发之辈。还有即将重组肉身的神殊,从海外归来的神魔‘荒’。 “我可以保证,将来的战场,超凡才是主角。” “魏某亲自来迎接度厄罗汉,是想与您谈一桩生意。”魏渊笑道。 魏渊点头,“听阿苏罗说,您想推行大乘佛法,在西域各地积极讲道,但广贤菩萨却兴致缺缺。而伽罗树更是早已摆明态度,以现有佛法为尊,不允许推行大乘法佛。” “你想以此来收买我,让我背弃佛门,转投中原?” “伽罗树菩萨对大乘佛法确实抵触,但自中原战事结束,我便一直在西域宣扬大乘佛法,伽罗树持默认态度。而西域百姓对大乘佛法极为认可,不出百年,我刚保证,大乘佛法必将在西域遍地开花。 “魏渊,我为何要背弃佛门,与你们同流合污?” 魏渊喝了一口茶,放下茶杯,不疾不徐道: “先别急着拒绝,谈生意嘛,总得先聊一聊。 “伽罗树默许你四处弘扬大乘佛法,是因为阿苏罗背叛后,佛门菩萨以下的超凡强者便只剩你。他当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逼迫太甚。 “可是,不管此战谁胜谁负,一旦局面稳定下来,他迟早会清算,把大乘佛法的火苗彻底掐灭。” 度厄罗汉皱起眉头,关于这一点,他其实隐约有点预感,琉璃菩萨的态度告诉他,伽罗树只是在忍,并不他真的接受了大乘佛法。 但度厄罗汉依旧不愿意听信魏渊,不愿意陷入他的节奏里,反驳道: “你既然知道佛门正是用人之际,就该明白,这个清算,会在很久很久以后,将来如果大乘佛法根深蒂固,他甚至会被迫接受。” 因为琉璃菩萨是中立,广贤菩萨其实还是偏向大乘佛法的,阿兰陀并非伽罗树一人说了算。 魏渊点点头,表示肯定,然后抛出自己的问题: “度厄罗汉,您对佛门怎么看?比如法济菩萨;比如佛陀。” 度厄罗汉的目光骤然锐利,死死的盯着他。 “阿苏罗早已把情况告诉我们,许宁宴和我的看法大致一样,你听见的求救声,大概率是那位消失已久的法济菩萨,而非佛陀。 “但不管究竟是谁,佛陀都出了问题。你现在甚至不能断定,阿兰陀里沉睡的那位究竟是不是佛陀,或许,现在攻山的神殊才是真正的佛陀。 “在这样的背景下,你与中原合作就不是背弃佛门,而是弃暗投明。那三位菩萨绝对知晓一些内幕,却没有向你透露丝毫,你心里当真毫无芥蒂?” 他最近确实有深刻的感受——自己并非佛门核心人物。 “如果佛陀出了问题,或佛陀早已在五百年前被替换,又或者伽罗树反对大乘佛法便是佛陀的意思,广贤菩萨的态度改变也是这个原因” 魏渊身子前倾,凝视着度厄罗汉,道: “当然,你若放弃宣扬大乘佛法,一切便不是问题,今日也可杀我。只是,圣人说过,朝闻道夕死足矣。扪心自问,你愿意放弃大乘佛法吗?” 见度厄面无表情,但失去了开口的兴趣,魏渊知道,这些话直击了对方的内心。 让对方失去了反驳的念头,勾起了对方的忧虑。 “你愿意坐下来听我说,未尝没有合作的想法,心里也是抱有一些无法言喻的期待吧,因为大乘佛法并非来自西域,而是中原,来自许宁宴。度厄罗汉,你信不信,大乘佛法的气运不在西域,在中原。” “你若是答应,我可以做主,许你中原传教,弘扬大乘佛法。朝廷会奉你为国师,封你所创的佛门为国教。你的理念将在中原遍地开花。 “你会成为大乘佛法的奠基人,世世代代,青史留名。” 最后这句话,正好撩到了度厄罗汉心里的痒处。 “西域有我的信徒,我不会放弃他们。” 明面上拒绝,其实,他提出条件了。 “那些信徒,如果他们愿意,你可以带到中原来,朝廷会为他们开辟栖息之地。正好,要让大乘佛法在中原迅速传播,你需要他们帮忙。” “你不需要相信我,但你可以相信许七安。今日这番谈话,是他授意于我,是他的承诺。你对他不缺乏了解,大奉可能会反悔,他不会。” 魏渊一脸诚挚,仿佛这就是事实。 可这番话,彻底了却度厄罗汉心里最后的迟疑。 “理解!”魏渊点了点头,道:“但我希望下次找你时,你已经做好决定。” 两人同时举杯,把茶水一饮而尽。 魏渊起身离开车厢,朝着寇阳州走去。 尽管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魏渊这次来见度厄罗汉的目的。 “你陪他打一架,他会适当的受些伤,之后,你便去助国师他们。” 寇阳州吃了一惊:“他同意了既然这样,还演什么戏?我们直接杀过去,把巫神教的两名灵慧师宰了。” “杀两个三品有什么意思,再说,度厄不是傻子,你需要观望。” 度厄虽然心动,可他依旧想要考虑,并不是宣扬大乘佛法的意志不坚定,而是对当前局势采取观望态度。 而且,就算度厄现在便同意投靠朝廷,魏渊也不会让他配合寇阳州对付巫神教,因为大巫师肯定是杀不死的。 这样一来,度厄背叛佛门的事便会被阿兰陀知晓。 他拉拢度厄罗汉,表面上是为了拉拢一位二品超凡,其实,是在为将来布局。 佛门短期内不会清算度厄,对他宣扬大乘佛法会睁只眼闭只眼,这便是机会。 只要度厄足够努力,就能在西域凝聚一大批的信徒,这些人若是向中原迁徙,削弱的是佛门的气运,是阿兰陀那位的气运。 魏渊谋划的是超品,绝非眼前两个小小的巫神教灵慧师。 金刚法相崩溃后,伽罗树立刻双手捏诀,召出低眉盘坐的“不动明王”。 下一刻,‘当’的一声,十二双拳头轰开了空间壁垒,简单粗暴的捶在“不动明王”法相上。 伽罗树姿势不动,像一尊被砸飞的雕塑,狠狠飞出一段距离,“轰”的撞入山林,造成大面积的山体滑坡。 神殊法相乘胜追击,许七安浑身笼罩血雾,阿苏罗现出修罗血脉,各自将实力发挥至极致,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打破伽罗树菩萨的不动明王。 一股股可怕的气息扑面而来,伽罗树低眉严肃,内心却危机感大作,嗅到了死亡的危机。 阿苏罗倒也罢了,许七安和神殊才是可怕的敌人,两人联手尽情施展暴力,不动明王绝对撑不住三息。 要知道,防御大阵都挡不住他们。 琉璃菩萨美眸光芒一闪,以她落脚处为核心,无色琉璃领域迅速扩展,将周遭的一切颜色夺走,让万事万物化作纯粹的黑白。 这里面包括神殊、许七安,以及他们身后的众超凡强者。 凝固他们的思维,凝固他们的动作。 神殊法相的十二双手臂刺入虚空用力一撕,另一边,许七安做出同样的动作。 空气发出沉闷的声响,无色琉璃结界就像镜面,同时出现两块缺口,分别来自许七安和神殊。 在两人的暴力下,无色琉璃领域没撑过一秒。 此时,神殊和许七安,以及阿苏罗,距离伽罗树已经近在咫尺。 突然,天地间梵音阵阵,洒下灿灿金光,照射在少年僧人广贤身上,他的头顶冲起一道面目慈悲,双手合十的法相。 梵音想起的刹那,李妙真和金莲道长立刻阳神出窍,前者的阳神未能完全免疫“大慈大悲法相”的影响,不可避免的心生慈悲。 金莲道长亦然,但比李妙真稍好。 但无法产生战意,不代表不能做出应对。 两尊阳神同时扑向许七安,打算合二人之力,以附身的方式替他消弭“慈悲之力”的影响。 以许七安的修为,只要有一个外在的契机,稍稍施加影响,他就能自行摆脱。 天空中雷声大作,劈下一道道粗如水缸的雷柱,将两道阳神吞没。 远处的纳兰天禄出手阻拦,以雷罚克制两名阳神。 在大慈大悲法相的普照之下,九尾天狐、孙玄机和赵守露出慈悲之色,险些就要双手合十,念一声“阿弥陀佛”。 冲锋陷阵的三人里,神殊动作稍有凝滞,许七安和阿苏罗则被大慈大悲法相影响,露出了慈悲神色。 只是许七安慈悲中带着恍惚,带着抗拒,而阿苏罗完全沉浸在慈悲的氛围里。 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,伽罗树腾身而起,噔噔噔的脚步里,扑向阿苏罗。 他没信心杀死许七安,但阿苏罗未到一品,即使没有了金刚法相,伽罗树依旧有把握在对方不反抗的情况下,给予重创,甚至杀死这个叛徒。 另一边,雷柱劈下后,李妙真和金莲道长改变策略,后者阳神中分离出一道布满石甲的法相,这尊石相身躯膨胀,在众人头顶化作一面石盾。 李妙真则一头扎入九尾天狐体内,她原本是想附身赵守的,但赵守有浩然正气加身,百邪不侵,阳神无法附体。 九尾天狐娇躯一颤,恢复了一丝丝的清醒。 不,不行,还是无法恢复战斗意志九尾天狐脑海里闪过种种念头,发现自己依旧没能彻底摆脱影响后,当机立断,仰头发出刺耳的尖啸。 啸声宛如魔音,带着极强的穿刺效果。 这是九尾的天赋神通之一,当初夺回万妖山时,她就曾用这一招破除佛经洗脑。 赵守等人在魔音穿刺下,找回了些许理智,但无法彻底挣脱大慈大悲的影响,可这声影响元神的魔音听在许七安耳里,却如暮鼓晨钟,一下子助他摆脱了大慈大悲的影响。 眸光重新变的锐利,许七安环顾周遭,眼里映出伽罗树一拳轰碎阿苏罗的头。 另一边,神殊十二双手臂合拢,像捕蝇草吞噬了虫子那样,将广贤菩萨吞没。 施展行者法相的琉璃菩萨带着广贤菩萨出现在远处,神殊抱了个空。 伽罗树当即放弃阿苏罗,正想避开许七安。 当是时,无头的阿苏罗张开双臂,左臂火焰缭绕,右臂绚光绽放,双臂宛如铁钳,紧紧抱住了伽罗树。 如果能杀伽罗树,阿苏罗不介意拼上性命,这是他的觉悟。 伽罗树双眼厉光一闪,肌肉一炸,正要捏法诀召唤不动明王法相,震死这个叛徒。 金莲道长隔空伸出掌心,对准伽罗树,削弱他部分福缘,增加霉运。 李妙真默契的取出浮屠宝塔,塔顶浮现“大智慧法相”,光轮逆转。 伽罗树脑子嗡的一声,短暂的失去思考能力。 原本浮屠宝塔的位格,是无法有效影响到伽罗树的,但他被金莲道长削弱了福缘,运气变的不太好。 而浮屠宝塔在自身的基础上,得了李妙真的福缘加成,此消彼长。 孙玄机掠阵而出,抖手甩出一根淡黑色的绳索,将神殊和阿苏罗捆绑在一处,同时掌心平推,推出一道阵法,让两人脚下的地面化作泥沼。 九尾天狐腾空而起,身后九条尾巴张杨,妖冶美丽,它们掠空而去,把阿苏罗和伽罗树缠绕在一起。 广贤菩萨双手合十,身后金光暴涨,化作一座巨大的轮盘,刻着“六道”的轮盘。 咔擦~转盘发出金属转动的声音,其中“人”、“修罗”、“妖”的梵文亮起,他要以六道轮回法相,削弱敌人的战力。 一道雷柱狠狠劈在广贤菩萨身上,劈在大轮回法相上。 轮盘没有崩溃,但卡壳了一般,没能如期运转,亮起的梵文字符熄灭。 纳兰天禄出手了,他配合大奉超凡强者,背刺盟友。 赵守手里的儒圣刻刀和头顶的儒冠爆发刺目的清光,朗声道: 余音里,琉璃菩萨的身影在距离伽罗树不远处显化。 赵守仰天狂喷鲜血,儒冠和刻刀光芒黯淡。 他限制了一品菩萨的法相,不是侧面影响,而是直接限制。 如果没有刻刀和儒冠的加成,言出法随不会有效果,同理,没有这两件法器替他分担反噬,赵守现在已经是个死人。 此时,许七安和神殊已经杀到近前,一人刺向伽罗树后心,一人二十四只拳头狠狠砸下。 以两位武夫的暴力,就算是不动明王法相也能破开,何况伽罗树此刻并没有撑起法相领域。 可就在这时,阿兰陀深处,一轮大日缓缓升起。 大日如来升起的瞬间,许七安心里警兆顿生,如果危机预感是警铃的话,那么现在的铃声是又高亢又急促,带着“气急败坏”的味道。 这是许七安踏入超凡后,危机预感最“疯狂”的一次。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,催促他逃命,留下来是死路一条。 但许七安没有跑,甚至往山顶冲了一段距离,像是扑火的飞蛾。 这个过程中,他声嘶力竭的咆哮道: 不需要许七安提醒,在大日如来法相升起的刹那,每一位超凡强者都有了大难临头的感觉。 九尾天狐果断收回尾巴,原本想把名义上的兄长阿苏罗拖曳回来,但发现伽罗树、阿苏罗,同时盘腿而坐,一个召出不动明王法相,一个脑后浮现代表杀贼果位的绚丽光轮,进入坐禅状态。 佛门中人有办法“规避”大日如来法相的杀伤力银发妖姬念头闪烁间,化作白影掠向远处,掠向孙玄机等人。。 赵守、李妙真、金莲道长三人朝着孙玄机快速掠去。 李妙真在逃命的时候,顺手把浮屠宝塔丢了出去,丢向阿兰陀方向。 孙玄机抬脚一踏,传送阵扩散,将一众超凡强者笼罩在内。 唯有神殊,见到大日如来法相后,非但不跑不惧,反而陷入癫狂,似是受到了某种刺激。 他的肚脐眼裂开,化作血盆大口,霍然转身,朝着山顶的那日咆哮道: 下一刻,大日如来法相的炽烈光芒笼罩了众人,笼罩了许七安,笼罩了神殊,笼罩了佛门菩萨。 距离阿兰陀十里之外,清光圆阵凭空浮现,接着,阵中出现几道焦黑的身影。 这些焦黑人影齐齐摔在地上,宛如一具具焦尸,传送术再快,也快不过光。 他们依然被大日如来法相短暂的照耀。 只有银发妖姬勉强维持着清醒,没有昏死过去。 但她现在也不是银发了,浑身焦黑,尾巴光秃秃的,狐耳光秃秃的,一头靓丽的银发也没了,身体遍布着黑中带红的灼痕。 九尾天狐勉强支撑着身子,喉咙滚动,吐出一枚瓷瓶。 她身上的法器,包括储物袋,都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,只有保存在腹里的瓷瓶完好无损。 九尾天狐拔出木塞,倾斜瓶口,倒了几粒恢复气力的药丸服下。 她盘坐了十几秒后,总算初步恢复体力。 这时候,九尾天狐才有精力探查盟友,看看谁活着,谁死了。 手里握着一把刻刀的焦黑人形是赵守,他头顶的儒冠染上了一层黑灰,像是刚从大火里抢救出来。 身高普通的一看就是孙玄机,尽管白衣已经被烧成焦炭,但这位监正二弟子的普通气质,犹如鹤群里的鸡,是那么的不显眼。 地宗的金莲和蓝莲倒是好分辨,男女形体差距极大。 九尾天狐率先走到孙玄机面前,在他身上一阵摸索,取出破烂的储物法器,轻轻一撕。 “哗啦啦”的声音里,法器、丹药成堆成堆的掉落。 她先是自己服用了几种效果不同的疗伤药,在走到李妙真身边,指尖捏着药丸,敲开她的嘴唇,喂服一颗。 俄顷,李妙真便醒过来了,轻轻低吟一声,以她强大的元神,很快就掌控了自己的肉身状况,体表大面积烧伤,内脏受损,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持续不断的消磨着生机。 她们身上的衣服被烧成破烂的布料,根本挡不住身体,当然,以两位雌性目前的焦尸状态,也不存在什么春光外泄就是了。 李妙真点点头,在怀里一阵摸索,摸到地书碎片,取出两套裙子,丢给九尾天狐一套,另一套自己穿上。 不多时,在两人的救治下,赵守等人终于苏醒过来。 金莲道长盘膝而坐,一边消化药力,一边沉声开口: “抓紧疗伤,赶回去看看情况。” 他们制定的第一个计划是集众人之力围杀伽罗树,同时也是在试探阿兰陀里的那位。 其实都不认为能顺利杀死伽罗树。 果不其然,在最后关头,佛陀还是出手了。 李妙真回忆着刚才的景象,后怕连连: 仅仅被大日如来照到刹那,她就险些身死道消,若非彼此之间有过商讨,知晓在大日如来法相出现后改如何应对,她恐怕已经死在佛光普照之下。 闻言,孙玄机等人亦是心有余悸。 他们知道佛陀一旦出手,必定是毁灭性的打击。 但知道是一回事,真正见到超品出手是另一回事。 今天,他们才意识到,超品和超凡之间的距离,就是人和蝼蚁之间的距离。 赵守伤势最重,先后被法术反噬,被大日如来法相重创,此刻已无再战之力。 但赵守依旧积极的参与讨论,道: “你们有没有发现,刚才佛门的菩萨,包括阿苏罗,并没有逃走,而是原地坐禅。” 这个现象,李妙真等人也注意到了,但无法给出答案。 “佛光普照之下,万事万物都将化作飞灰,唯佛性永存。” 赵守明白了,“所以修佛之人可以在大日轮回法相中存活?” 九尾天狐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,淡淡道: “是这个理,不过,佛陀若是不让你活,你便是修到一品菩萨,也未必能在大日轮回法相中活下来。这全看佛陀的意志。” “这是不是意味着,方才的大日轮回法相里,并不掺杂佛陀的意志,只是法相本能的散发威力。不然阿苏罗没道理能活下来。 “而这也说明,佛陀的状态不是很好。” 说完,众人一起看向了阿兰陀,并默默加快药力吸收。 攻打有超品坐镇的阿兰陀,难度是早有预料的。 刚才好不容易打出的优势,在佛陀这一击之下,付之一炬。 不过,佛陀的出手,恰好验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测。 距离阿兰陀遥远的平原上,一条蜿蜒的溪水边,雨师纳兰天禄盘坐在河边,周身闪烁血光。 他同样一身焦黑,皮肤大面积碳化,此刻正施展巫师体系的“血灵术”疗伤。 “没能杀死伽罗树,有负大巫师所托” 萨伦阿古给他的建议是见风使舵。 明面上帮助佛门杀许七安,但如果血光之灾缭绕的伽罗树有性命之虞,那便送他一程。 反正不管怎么样,巫神教都是赚的。 “我距离阿兰陀已经极远,但还是被大日轮回法相重创,佛陀能释放的力量似乎比巫神要高。” “赵守这群家伙,逃的可真快,可恨我重伤在身,无法摸过去渔翁得利。” “许七安现在独木难支,正是杀他的好机会,但不知他们还有什么后手” 阿兰陀边缘的某处山涧里,浮屠宝塔悬浮半空,塔顶盘坐一尊手托玉瓶,身材微胖的法相,洒下道道金光,金光中是一只烤熊。 在药师法相的治疗下,烤熊渐渐蜕去死皮,长出嫩红的肉,变成一只光秃秃的食铁兽。 紧接着,豆豆眼睁开,苏醒过来。 熊王环顾自身,撕下一片略显焦黑的肉,凑到鼻端嗅了嗅,嘀咕道: 李妙真丢出的浮屠宝塔里,寄宿着许七安的一缕神念。 她丢出浮屠宝塔的目的,既是为了保熊王一命,也是为了把许七安的神念送过去,好以心蛊之力驾驭熊王,前往禅林一探究竟。 九尾天狐把战力倒数第二的熊王丢向阿兰陀,便是为了第二个计划做铺垫。 许七安的本体留下来牵制一品菩萨,暗中以心蛊操纵熊王,去封印之地探查情况,明修栈道暗度陈仓。 “幸好有浮屠宝塔在,不然熊王多半要永远睡在阿兰陀,托体同山阿。”许七安低声道: “塔灵前辈,法济菩萨是否在禅林,待会便见分晓。” 浮屠宝塔“嗡嗡”震动,似是极为激动,塔灵老和尚略带颤抖的声音传入许七安耳中: “贫僧等待这一天,已经等了三百多年,多谢施主成全。” 当初为了说服浮屠宝塔放弃规矩,对付佛门,许七安承诺要替它找到法济菩萨。 许七安摆摆手,撑起身子,迈动笨重的熊躯快速攀爬,朝着西侧的禅林峰而去。 禅林不在阿兰陀主峰,而是在南侧的一座高峰上,这里人迹罕至,飞鸟绝迹。 峰顶积着皑皑白雪,空气清冷,许七安没用多久便顺利登顶,见到了一座古刹。 古刹外墙连绵,红漆斑驳,大门早已朽烂,不知道多少岁月不曾有人造访。 听阿苏罗说,禅林是历代高僧圆寂后的归处,也是佛陀的闭关之地。 自五百年前,佛陀宣布闭关,禅林便成了阿兰陀的禁地,除了几位菩萨,再无人能来此处。 若非度厄罗汉当初偷偷造访,佛陀已经挣脱封印的秘密,不知要何时才能被发现。 当然,疑似法济菩萨得呼救声也是如此。 穿过院门,踏着积雪,许七安朝着禅林深处行去,沿途是一座座两人高的墓塔,饱经风霜,沾满了岁月的斑驳。 根据阿苏罗所说,禅林里的菩提树,都是当年那株母树的后裔。 沿着被泥土“淹没”的青石板路,许七安继续深入,俄顷,前方出现一座不高,但枝叶横生出数十丈,躯干虬结,垂下一根根树藤的古树。 树下落满了枯黄的叶片,层层叠叠,散发着轻微的陈腐气息。 许七安目光一闪,停留在母树边那一堆碎石上。 儒圣封印果然已经破了许七安心里一凛。 此事阿苏罗已经说过,但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。 他顶着浮屠宝塔,走近菩提树下,厚如伞盖的枝叶遮住了光,让人心里没来由的生起阴森之感。 这时,耳边传来了缥缈的呼救声: 缥缈的,阴冷的呼救声回荡在耳畔,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呼唤。 许七安现在的修为和眼界,害怕倒不至于,只是觉得这呼救声未免太阴间了。 同时,求救声让他想起了当初在桑泊时,听到的,来自神殊的同款求救。 求救声不停的传来,缭绕在耳畔,但其实声音是直接传入脑海,类似于传音,并不是真的发出声音。 许七安绕着菩提母树走了半圈后,锁定了树后的某处,那处地方垂下帘子一般的树藤,挡住了粗壮了主干。 他伸出爪子,拨开厚厚的树藤,看见了菩提树的主干,也看见了主干上印出一张脸,遍布皱纹的脸,能看出是位老者。 这张脸的五官,与塔灵老和尚大体相似,细节上略有不同。 悬在“许七安”头顶的浮屠宝塔,嗡的一震,接着,他耳边响起塔灵老和尚激动万分的呼喊: 主干上的老脸神情呆滞,宛如平平无奇的雕刻,喃喃重复的传出呓语: 还真是法济菩萨,他怎么会在这里?肯定和阿兰陀中的这位超品有关,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许七安伸出爪子,按住法济的“脸”,感应了一下。 塔灵老和尚无法离开浮屠宝塔,但身为现在的主人,许七安能感应到它悲伤的情绪。 “你有什么办法吗。”许七安问。 他虽然修行心蛊,但心蛊只是元神领域的一条分支,面对眼前的情况,他无法提供思路和想法。 塔灵老和尚隔了片刻,才初步稳定情绪,传音回复: “我可以用大智慧法相暂时让他恢复神智,后续能不能修补魂魄,需要道门超凡强者的帮助。” 但就算修补好魂魄,多半也不会恢复记忆了。 因为法济菩萨现在的情况,那些魂魄多半已经灰飞烟灭。即使修补好,也和以前不同了,相当于一个带着些许过去记忆的新生者。 希望他还能残留着部分记忆许七安点点头: 浮屠宝塔震落金色光辉,塔顶冲起一道低眉盘坐、双手拈花的法相,脑后是一轮七彩绚丽的光轮。 宛如彩虹的光芒化作长桥,接引主干内的法济菩萨,让他沐浴在智慧的光芒中。 法济菩萨呆滞的面容,肉眼可见的灵动起来,涣散的目光渐渐恢复神韵。 他先是注意到眼前这个没有毛发的大熊,接着看向了浮在半空中的浮屠宝塔。 “我在哪里,你怎么会在这里,你不是在雷州封印神殊残肢吗” 法济菩萨出于本能的,问出这两个问题。 “主人!”浮屠宝塔的声音再次变的激动,略带些许颤抖: “你失踪三百多年了,这些年里,佛门遍寻不到,原来你在这里。” “这是哪里?”法济菩萨再次问道。 “这里是禅林,佛陀闭关之地,你,你在菩提树里,只剩一缕残魂了。” “禅林,菩提树里禅林,菩提树里” 他一遍遍的喃喃自语,给人的感觉就像己身已死的行尸走肉,需要人点醒。 “法济菩萨,还记得你自己遭遇了什么吗?” 法济菩萨脸庞扭曲起来,声音变的尖锐凄厉: “佛陀就是神殊,神殊就是佛陀。 “佛陀为什么要吃你?”许七安急忙追问。 法济菩萨没有回答,癫狂又凄厉的叫道: 塔灵老和尚的感受,许七安不知道,但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鸡皮疙瘩略有凸起。 法济菩萨的叫声缓缓停歇,那张凸起于树干表层的脸,再次变的呆滞,呓语声传来: 塔灵老和尚的声音从塔内传出,带着悲伤和寂寥: “时间到了,我只能做到这一步。劳烦抽出他的魂魄,送进塔中温养。” 说话间,玲珑小塔的塔门敞开,一抹流光抛出,在许七安掌心化作一面残缺的青铜镜。 熊爪握住浑天神镜,对着法济菩萨一照。 “雕刻”在主干上的面容,被一点点的抽出,这个过程中,许七安本能的扩散思维,开动脑筋。 “佛陀是神殊,这和之前得到的情报一样佛门这么多菩萨,为什么佛陀要吃法济菩萨?祂不是佛陀,是因为法济菩萨发现了这个秘密,还是另有原因? “阿兰陀内的超品不是佛陀,又会是谁?糟糕,神殊进镇魔涧了” 伽罗树菩萨从入定中苏醒意识,睁开眼,第一个动作是捏起不动明王印,然后才放心的扫视周遭。 在这位菩萨眼里,此刻的阿兰陀,万事万物都充满了佛性,就连一株树,一块石头,一寸土,都具备着深厚的佛性,散发淡淡佛光。 这是大日轮回法相造成的,佛光普照之处,便是佛国。 在他醒来的同时,近在咫尺的阿苏罗也苏醒了,这位叛徒二话不说,一个腾跃,迅速拉开距离。 伽罗树没有追击,保持着捏诀姿态,他还没看到许七安在哪里,更不知道神殊是否在旁虎视眈眈。 这时,他听见了琉璃悦耳空灵,但缺乏感情的声音。 伽罗树这才撤回不动明王法相,脸色冷峻威严,起身缓缓扫视身后。 视线里,是一具焦黑的人形,保持着前奔的姿势,从焦尸手里握着的镇国剑来看,是许七安没错了。 没有生命气息,死了?伽罗树收回目光,注意到琉璃和广贤的目光不在许七安身上,而是盯着某处,那是一排巨大的脚印,漆黑出油,可以想象主人是忍受着痛苦的炙烤在前行。 伽罗树心里一动,没有放过这个机会,腿部肌肉膨胀,爆发出强劲的动力,弹射向许七安。 琉璃菩萨趁势展开无色琉璃领域,黑白的领域如水一般贴着地面蔓延,所过之处,一切退去色彩,化作黑白。 广贤菩萨头顶升起金属转盘,代表“人”字的梵亮起,转盘核心的“”字正面对准许七安。 那些逃走的超凡暂且不管,他们要先合力解决掉这位威胁最大的一品武夫,然后前往镇魔涧对付神殊。 无头的神殊散去法相,来到深渊底部,站在洞口。 神殊体表遍布焦黑,渐渐凝上一层薄薄的冰壳。 镇魔涧温度极低,凡人身处其中,呼吸一口,肺部就会被冻伤。 此处静的可怕,一位僧人都没有,仿佛是极寒的地狱。 他步伐坚定,不快不慢,不多时,便听见黑暗伸出,传来悠长的呼吸声。 一阵阵冷风扑面而来,宛如巨龙的吐息。 神殊抬起手指,引燃气机,火苗“噗”的窜起,驱散黑暗,照亮周遭。 他看见了四周的情景,这是一幅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。 山窟的石壁是嫩红的血肉,遍布着血管,正有节奏的起伏,宛如心脏跳动一般。 在神殊的正前方,那块“血肉石壁”上,镶嵌着一颗头颅。 这是典型的修罗族外貌,脸型方正,高鼻,嘴唇不厚不薄,没有眉毛的眉骨凸起,看起来极为英武。 想来在修罗族中,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。 呼吸声正是这颗头颅发出的,头颅潜入血肉中,生长在血肉中,准确的说,呼吸声是这个庞大的“怪物”发出。 头颅睁开眼睛,冷漠无情的望着神殊。 头颅再次开口,声音低沉,夹杂着叹息。 前后两个声音,情绪波动明显,似乎并非出自一人。 “祂等这一天,已经五百年了。” “回归?是永生永世的镇压吧。五百年过去,你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。” “闭嘴!老子今日就带它走,谁都留不住。” 他大步奔过去,双手抱住镶嵌在肉壁里的头颅,用力拉拽。 肉壁顿时被拉的变形,但头颅依旧牢牢嵌在其中,以神殊的怪力,竟然没有把它拽出来。 肚脐眼裂开,发出一声大喝,周身肌肉瞬间炸起,气机在经脉里滚滚奔涌,充盈澎湃的力量。 全力之下,嵌入血肉的头颅,这才一点点的被拉出,一点点的脱离肉壁。 就在这时,四周的“石壁”突然活了过来,剧烈蠕动,石壳“哗哗”坠落,剥落石壳后,依旧是嫩红的血肉。 整个洞窟,仿佛是某个庞大生灵的内部。 肉壁疯狂收缩,且延伸出一条条触手,缠向神殊。 琉璃菩萨的无色结界,广贤菩萨的大轮回法相,以及伽罗树菩萨的近身搏杀。 三位菩萨联手攻击,纵使是全盛完好的一品武夫,也得被压制暴揍。 何况许七安现在没有丝毫生命气息,如同一具焦尸。 这时,远处的阿苏罗摸出了一颗流光溢彩的舍利子,沉声道: “第一个愿望,大奉银锣许七安在我身边。” 他在许七安面前加了个前缀,这样能有效预防应供果位拉错人。 毕竟九州之大,姓许名七安的,大有人在。 应供果位亮了一下,下一秒,面对三重包围的许七安原地消失,出现在阿苏罗身边。。 无色领域将伽罗树包裹在内,大轮回法相的光束没能照到许七安,进而削减他的力量。 这,个,叛徒身处无色琉璃领域里的伽罗树,脑子缓慢的转动。 失去金刚法相后,他战力受损,根本打不破琉璃菩萨的领域。 当然,即使是全盛时期,也别想打破。 伽罗树虽然是三位菩萨中,综合战力最强,但不代表他能碾压另外两名菩萨,同为一品,差距不会太大。 阿苏罗张嘴吞下应供果位,扛起许七安就跑。 成功把伽罗树困在无色琉璃领域,领域不被强行打破的话,自行散去需要十息我要在琉璃菩萨手中支撑十息,许宁宴快点醒来啊阿苏罗一边快速思考,一边朝着阿兰陀深处飞奔。 突然,他额头一疼,接着听见‘叮、噗’两声。 再接着,难以言喻的剧痛狂潮般涌来,将他吞没,摧毁着他的意志。 视线里,白衣飘飘,美人如画,映出一张清冷的西域美人面孔。 琉璃菩萨出现在他面前,在他额头拍入一根封魔钉。 这枚封魔钉是许七安当初打入阿苏罗腹部的那枚,后来他交还给了度厄,被度厄带回阿兰陀。 毕竟当初他还是个“四大皆空”的和尚,为了二五仔身份不被识破,不想交也得交。 阿苏罗的元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,而这个时候,武者的危机预感才给出反馈,让他赶紧逃,前方有危险 琉璃菩萨的速度,超过了危机预感。 他双目凸起,布满血丝,象征着杀贼果位的绚丽光芒与火焰交缠着覆盖在右腿,腿部肌肉一炸。 阿苏罗的右腿像鞭子般弹出,他不怕和琉璃近身战。 身为二品巅峰,且比大部分二品都要强的超凡,面对一位不擅长近战的菩萨,即使打不过,也不需要怂。 她鬼魅般的浮现于阿苏罗身后,抓向了焦尸许七安。 抓住许七安的脚踝后,琉璃施展行者法相,速度转化为力量,强行把许七安拽了下来,顺手丢向后方,那里有伽罗树和广贤菩萨。 “卍”字符射出光束,笔直的打在许七安身上。 丢飞许七安后,琉璃菩萨袖中滑出玉制小刀,手臂一挥,刀锋扫过阿苏罗后颈。 在溅起刺目火星后,小刀顺利斩下阿苏罗头颅。 可就在这时,阿苏罗的身影缓缓消散,宛如镜花岁月。 另一边,许七安的身影同样消散。 这是阿苏罗的第二个心愿,召唤出以假乱真,气息低于本尊的“傀儡”,是应供果位常规的操作。 琉璃菩萨之所以看不出,是因为封魔钉刺入阿苏罗额头后,他的气息剧烈下滑,恰好混乱的感知。 这也是为什么阿苏罗没有在第一个愿望结束后,立刻许第二个愿,而是等被封魔钉袭击后,才于心底许下第二个愿望的原因。 远离主峰的地方,一片较为平坦的地带,阿苏罗背着许七安的身影显现,此刻两人距离封魔涧已经很近。 琉璃连续两次被戏弄,俏脸一冷,双袖一荡,眨眼间便堵住了阿苏罗的去路。 而此时,无色琉璃结界散去,伽罗树双腿一蹬,“轰”的一声,在地面的坍塌声里,高高跃起,追击而来。 咔咔!轮盘转动,卍字和“人”字亮起,光束照想阿苏罗和许七安。 眼见三位菩萨的围杀再次重演,阿苏罗无奈的吐出一口气,他尽力了。 能在三位一品的围追堵截中,巧妙利用敌我之间的法术、法器,纠缠到现在,简直是人生巅峰的战绩了。 阴影般的幕布笼罩了阿苏罗,带着他消失在原地。 伽罗树扑了个空,琉璃的目光落在斜右方的树影下,那里缓缓凸起两道影子,化成阿苏罗和焦黑人形。 焦黑人形舒展筋骨,骨骼咔咔作响,碳化的死皮一块块脱落。 大日轮回法相没能杀死他,但直到此时,他才彻底抵消那股持续磨灭生机的力量,死而复生。 广贤菩萨的轮盘缓缓停止,继而收敛,大慈大悲法相随之浮现。 大慈大悲法相是他最强手段,也是保命、控制手段,此时祭出,改攻为守,足以说明他对许七安的忌惮。 佛陀吃了法济佛陀不是佛陀苏醒后,许七安立刻接收到了“分身”那边的信息,掌控了部分情况。 “一品武夫果然命大,不过挨了大日轮回法相一击,你还有几成修为?” “我是战力受损,可没了金刚法相的你,只是一块臭石头,难成气候。” 接着看向琉璃菩萨,“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三天,你能折断我一根指甲?” “自保有余,乖乖在旁看着吧。你们三个菩萨,又能奈我和!” 这就是一品武夫的底气,根本不怵,虽说菩萨们手段诡谲,也能自保,可一方是自保有余,另一方却可以肆无忌惮。 双方交谈间,阿兰陀忽然震动起来,像是地震来临,各处出现山体滑坡,一块块巨石滚落。 当内层的岩体裂开后,露出的竟然是嫩红的血肉,时而膨胀,时而收缩的血肉。 整座阿兰陀,居然是一只巨大的怪物,有血有肉的怪物。 神殊果然遇到危险了许七安心里一凛。 少年僧人形象的广贤菩萨,挑起嘴角,淡淡道: “你以为神殊能取回头颅?你以为我们没有防备?你是不是还以为大劫将至,我们会妥协让你们夺回神殊头颅?” 他语气冷淡,表情冷淡,言语间,却有智商碾压的戏谑。 琉璃菩萨嗓音悦耳,充满成熟女性的魅力: “许银锣,你太小觑我们,也太低估佛陀了。” “许七安,佛门请的就是你和神殊。 “待佛陀镇压了神殊,便是你的死期,我们确实杀不死你,但留下你并不难。中原之仇,今日找你清算!” “速退,去与金莲道长他们会合,我去帮神殊。” 阿苏罗一边忍着痛苦,以秘术拔下封魔钉,一边回应道: 他一跃而起,腾空朝远方掠去,与此同时,许七安连续施展暗蛊术,朝镇魔涧方向跳跃。 刚跳跃两次,镇魔涧就在前方,那里出现深渊裂口,可眼前突然出现伽罗树和琉璃菩萨。 前者右臂后拉,腰部肌肉鼓起,一拳刺来,空气炸裂。 后者闪到许七安身后,手中玉质小刀,刺向后心。 同时展开无色琉璃领域,限制许七安的行动。 许七安瞳孔微缩,伽罗树的速度没这么快,是琉璃把伽罗树带来的,这是什么见鬼的速度 玉质小刀刺在许七安后心,溅起火星。 许七安以情蛊催发自身情欲,让自身头大如斗,充满了对女子的渴望,接着施展心蛊术,与身后的琉璃菩萨共情。 琉璃白皙的脸庞瞬间涌起红晕,目光略有迷离,错愕的发现自己竟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不该有的欲念。 这让琉璃菩萨展开的无色领域出现明显的凝滞,不忍对他下手。 趁着不到一秒的间隙,他朝着伽罗树伸出手掌,猛的一握。 “蒙蔽”对伽罗树产生的效果不足一秒,但是足矣。 伽罗树眼前一黑,继而一亮,便失去了许七安的身影。 远处的广贤菩萨目睹了这一幕,本想召唤出大轮回法相,给予对方沉重一击,但看到许七安做出拔剑状后,他眉头一挑,任由对方阴影跳跃离去。 刚才那个动作,是对方“道”的发动时的前置动作。 祭出“大慈大悲法相”时的他,敌人无法产生杀意和敌意,无法对他出手,但若是改换成大轮回法相。 那就没这个顾虑,而对方的“道”,极为可怕,无法躲避,无法抵挡。 琉璃菩萨很快从共情中挣脱,不馋许七安身子了,但为时晚矣,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跃入深渊——镇魔涧。 三位菩萨立刻追击过去,齐齐投入镇魔涧。 许七安像是陨星般砸落镇魔涧中,砸在嫩红血肉表面。 此时,镇魔涧两侧高耸的崖壁,大量的石壳脱落,显露出令人恶心的、恐怖的嫩红血肉。 整座山都是有生命的?什么怪物?简直不科学许七安又重新飘了起来,不敢继续站在怪物身上。 他目光快速一扫,锁定前方崖壁处,那里有一个严丝合缝的竖纹,像是怪物紧紧闭合的嘴唇。 这应该就是阿苏罗所说的,可能藏着神殊头颅的洞窟入口!许七安快速飞向“嘴唇”。 山体内,沉闷的爆炸声有节奏的响起,就像一枚枚炮弹爆炸,强大的冲击波不停的把严丝合缝的竖纹撑开,但又迅速合拢,里面的人怎么都无法冲出来。 神殊在里面开辟通道阿兰陀,不,佛陀在消化他许七安念头闪烁间,判断出形势。 没有丝毫犹豫,他扬起镇国剑,灌注气机,猛的斩入裂缝。 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,就像劈砍在坚韧的皮革上,镇国剑成功斩开血肉,但在下一刻,血肉便愈合恢复。 镇国剑持续磨灭生机,阻遏伤口恢复的特性失效了。 但这也证明,眼前这个怪物,确实是超越一品的生灵。 闯不进去许七安把镇国剑插在身前,深吸一口气,鲜血在血管中激荡,皮肤变的鲜红,一股股滚烫的血雾从毛孔中喷出。 他双手狠狠刺入肉缝,在面色狰狞中,一点点的撑开了严丝合缝的入口。 许七安神念探入幽深的肉壁中,探查到了神殊的情况。 他浑身被嫩红的触手缠缚,包括双臂,在竭力的鼓荡气机,让自身化作一颗不停爆炸的炮弹,试图震开肉壁的压缩,震开触手的缠绕。 同时,许七安还注意到,在神殊拉扯和震荡气机的过程中,在肉壁被短暂震开的间隙里,有无数细小的血线连接着神殊和肉壁。 这些血线钻入神殊体内,试图操纵他。 神殊的身后,是一颗嵌入肉壁中的头颅。 他还没有取回头颅,还不是完整的半步武神许七安手心一阵剧烈,急忙撤回手掌,却发现掌心牢牢吸附在肉壁上无法抽出。 好在只是手掌被吸附着,稍稍加重力道,在“啪嗒”声里,扯断一根根血线,顺利抽出双掌。 那些被扯断的血线,无奈的收回了肉壁中。 三道金光降落深渊中,与许七安保持一定的距离。 “神殊也好,你也好,是什么给了你们自信,能在佛陀的注视下夺回头颅?” “佛陀沉睡在镇魔涧,亲自镇压神殊头颅,我猜祂杀不死神殊,双方陷入角力,佛陀实力不在巅峰。否则,祂不会数百年来不出世。” “是又如何,即使不在巅峰,超品依旧是超品。不是残缺的神殊能抗衡。” 两人说话间,洞窟里的爆炸声衰弱下去,神殊似乎损失了过多的力量,开始后继无力。 伽罗树菩萨看了一眼紧闭的石窟门缝,露出冷笑: 广贤菩萨头顶升起“大慈大悲法相”,梵音缭绕,悲天悯人的气氛充斥深渊的每一个空间。 琉璃菩萨展开领域,黑白色的界域朝着许七安不断蔓延。 他们不打算给许七安搞破坏的机会,试图缠住这位一品武夫,给佛陀制造机会。 许七安冷笑一声,抬起右手,在三位菩萨审视的目光里,打了个响指。 清脆的响指中,两侧的肉壁忽然剧烈震动,渗出大量的、浓稠的鲜血。 山窟深处,传来不似人声的、痛苦的咆哮声。 望着三位无法保持冷静的菩萨,许七安笑道: “伤我是要付出代价的,超品也不例外。”许七安继续欣赏着美人们,仔细观察,会发现她们一共有九个形象:🌲“谁告诉你我是守门人,我承认了吗。”详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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